2017年1月18日 星期三

與戰爭遺跡的淵源談



  那周上課被圖師問道:「你怎麼會對這個題目(戰爭遺跡)有興趣啊?」還在消化眾人「熱烈」意見回復的我,瞬間愣住難以回答,想了幾秒也給不出一個好答案。這些年來,那段面試時的點點滴滴總在不時在腦裡重播。那些範圍極開放的問題,我總覺得,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,我可以把它回復得更好,而那些不斷輪迴的思辨,卻也讓我能回眸,凝望我不曾多加注意的行走軌跡。
  
  再讓我回答一次吧,其實我真的想過這樣的問題,不過那時候我還有一條名為「軍事地理學」的主軸線,初版應該是這樣的:

  我的歷史啟蒙遊戲:世紀帝國二,在那個可以自由搭建房屋的歷史戰爭遊戲裡,我最愛玩「河流」這個地形,「黑森林」也不錯,因為天然地形的區隔,戰事的行進道路往往都會遇到限縮的隘口,我特愛在這種地形搭建大量防禦工事,以及弓箭手或投石車等兵種,河流地形甚至可以放戰船來守淺灘。相比之下大陸或島嶼這種開放性很高的地形,我就相當不會玩,可能我就是守備型的性格吧。

  這個回答好像跟台灣戰爭遺跡的性格如此相像,在花蓮碰觸到要塞與碉堡時那種熟悉油然而生,不過這次好像又讓我想起了什麼,也是跟過去的經驗有所關連。

  我想到了,應該是本格首篇的獅山。那是國小時期的戶外教學,如日治時代的遠足一般,從學校走到獅山的戶外教學。步道旁的小碉堡吸引著好奇心旺盛的小鬼們,但在老師的進度安排下匆匆地過去。(老師也不知道那個有甚麼好教學的吧)

  好像也是國小的戶外教學,旗后山通往砲台的沿山步道,整齊排列由鐵門封起,或深度不足的凹陷空間,印象中只有老師教小朋友們不要靠近,所以那到底是什麼東西?大了一點,我們的地質之旅,在半屏山的小碉堡,柴山探鐘乳石洞時的日軍坑道與日軍爐灶,柴山海岸那座在豔陽日收留我們吃營養口糧的小碉堡。

  應該就是這樣吧,那些旅程中偶然出現的防禦工事,從來沒有認真想過,也沒人能告訴我它的歷史,就這樣偷偷的混入旅程的回憶與電腦相簿裡。

  大學到研究所時代,漸漸挖掘出的歷史脈絡與多次冒險田調,那些問題終於開始建構成立體的DTM模型,引發了後續一連串的探索與追逐。

   應該就是這樣了,當下(2017/1/18 22:11)我能思考到的脈絡,在行文自此,今天一早起千頭萬緒的研究混亂似乎開了一點陽光的裂縫。希望能常保下去。